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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五伏】解救悟先生 8

Chapter 8.

五条悟知道伏黑惠成绩很好，但当他知道这孩子要从五年级跳到初一上学时还是吃了一惊。伏黑惠先斩后奏，到九月份开学时才告诉五条悟，说自己以后又可以和津美纪一起上学了。五条悟看着已经长到他胸口的男孩，目光落在他劲瘦有力的肩臂和微微结了茧子的双手，一时难以想象他曾经是那么的弱小无助。一年前的那件事后，五条悟暗中打听了到伏黑惠将人打进了医院，还缝了好几针。但他察觉到伏黑惠像是放下了什么，整个人都变得松弛了起来。

“五条先生，我们到了。”

伏黑惠的声音打断了五条悟的胡思乱想。他收回目光，落在那双愈发沉静的绿色眼眸上，看到自己的倒影。

“那就好好上学吧，有空我会来看你们。”五条悟笑着拍了拍津美纪的肩，又转向伏黑惠，“惠可不要太想我。”

伏黑惠立刻红了耳朵，想要转身逃离这个以逗弄他为乐趣的大人。五条悟才不给他这个机会，上前一步把年轻人摁进自己怀里，揉着他的头发道：“又要好久见不到惠了，悟先生都没法专心工作了。”

“请您务必好好工作！”伏黑惠感觉自己要被五条悟的温度蒸熟了，手忙脚乱地挣扎出去，故意臭着脸扭头不看罪魁祸首，试图掩饰自己活跃的心跳。

“惠……”

伏黑惠感到燥热。

一个他看不清的人，一双干燥有力的手，几声似远似近的呼唤。

很热。要出汗了。

不要……

他感受到那双手肆意地游走，肌肉不自觉地绷紧，下意识地微微挺腰——

伏黑惠听到一声轻笑。那个男人凑在他耳边，鼻息吹起碎发：“还是小孩啊。”

他喘息着侧过头，朦胧的男人只露出了利落的下颌线。

好奇怪。好舒服。

有什么东西要爆发了——

“伏黑！”

伏黑惠猛地睁开双眼，潮湿的绿眼睛倒映出舍友虎杖悠仁的脸。

“真难得啊伏黑，原来你也会睡过头！马上就是早课了！”

活力满满的嗓门立刻驱走了伏黑惠的困意。但是……伏黑惠感觉到腿根凉而黏腻，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“…你先走吧，我随后就到。”

他不得不绞尽脑汁打发走关心欲旺盛的虎杖悠仁，匆匆翻找出新内裤换上，站在水池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。

伏黑惠听说过梦遗，但是从没想到过自己这么早就会经历这个。少年的第一个春梦十分朦胧，他甚至看不清对方的模样，只有很有磁性的声音来来回回地折磨他。

春梦没什么，大家都会做。伏黑惠告诉自己。

但是……那个男人。

一整天，伏黑惠都无法摆脱男人的影子。

他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、更不知道怎样告诉他的姐姐和五条悟，自己可能是个同性恋。男人虽然模糊，但却无时无刻不给他带来一种熟悉的感觉。伏黑惠忍不住出神，会想起梦里的触碰，熟悉的双手令他颤栗，条件反射地拒绝再想下去。

五条悟突然感觉到伏黑惠变了许多。本来很喜欢盯着他的孩子现在开始回避他的目光，回避与他接触，甚至拒绝和他一起睡觉了！五条悟对最后一点变化尤为气愤，几次三番追问伏黑惠为什么，对方含糊其辞的态度也让五条悟火大。原本乖乖的男孩一进入高中，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，让五条悟无所适从。

是一种失控的感觉。

这是叛逆期到了？

五条悟独自抱着软乎乎的酷企鹅玩偶，侧卧在双人床的一侧，脑子里还是傍晚他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伏黑姐弟面前时，伏黑惠立刻涨红又被努力掩盖过去的脸和没有聚焦于他身上的视线。

五条悟带他们回到自己市中心的复式公寓。这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，上初中以后住这边方便孩子们上下学。于是在伏黑惠强烈坚持下，他终于得以单独睡在主卧隔壁的客房里。

此刻伏黑惠坐在陌生的房间里，瞪着床头的玉桂狗抱枕无法入睡。他当然注意到五条悟多次向他投来的视线，湛蓝的眼睛里盛着一湾透明的波光，闪烁得让伏黑惠感到心虚和不安。他不敢向大人吐露自己单调重复的梦境，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恩人产生了这样龌龊的感情。情窦初开的少年清楚地认识到这样的心思根本不可能被接受，只能默默以逃避来自我消解这份早晚会无疾而终的暗恋。